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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我爷爷的那些事

第十八章 南洋归来的表叔

阿贵急忙领着我进了大门,绕过竖在前厅的围屏,只见我表叔身着新式服装,略微秃顶的额角上渗出些许汗珠,右手提着一把大铁钳,左手拿着水壶正在大天井中浇花,他身后天井的**堆着一座假山,山上点缀着三两枝梅花、海棠和一丛丛斑竹,山下环着一弯池水,水面架一座曲桥连着亭台楼榭,水中漂着一叶扁舟,船头坐着一尊悠然垂钓的渔翁。

阿贵来到他身后说:“老爷,下街的李家二少爷来了。”

我表叔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,我赶紧上前请安。

我表叔笑着对我说:“文霈,你怎么没去看打春牛,有空到我家?”

我把黑虎大闹打春牛场告诉了我表叔。

我表叔惊诧道:“看我在这深巷中,发生了这样变故都不懂的,你们都平安吗?”

我说:“幸亏跑得快,都没事!路上我们捡到了一个小姑娘,不料却是表叔家亲戚,所以家父特命我来请表叔去寒舍一聚。”

我又把遇到郑韵的经过述说了一遍。

我表叔说:“不错,我曾听爷爷说,我姑婆嫁到安贤里。原想一回来就去拜访的,凑巧有事走不开。不料黑虎把他们送来了。也好,我先去你家道谢。”

在我们刚迈进家门时,厅堂上传出阵阵笑声。见到我们进来,我父亲从椅子上立起来,他身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衣着粗麻对襟,一看就是一个朴实的庄稼汉,放下端在手里的一碗水煮鸡蛋,也随着拘谨地站起来。

我父亲朝我表叔迎过来,边走边笑着说:“固之,瞧这过年的,我们给你带来了啥礼物?”

我表叔双手作揖说:“表哥,多谢你了!”

说着我们已走上大厅。我表叔与大厅上的人逐一招呼后,我父亲指着站着的男人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安贤里的亲戚,郑威郑先生。”说着又把陈守介绍给郑威。

他们序了年轮,郑威长我表叔二个月,我表叔即以表哥称之。

我表叔高兴地说:“这次得感谢舅舅和表哥救了外甥女,也使我们从未谋面的亲戚在这儿相认了。”

郑威说:“是呀,多亏了亲家相救,才使我们父女团聚,亲戚相认!”说着指着我奶奶怀里打盹的郑韵说:“老太太抱着的正是小女。”

我奶奶轻拍着熟睡的郑韵,笑着对大家说:“小姑娘受了惊吓才踏实过来,这不吃了两口鸡蛋就困了,能睡一会儿也好,你们随便聊聊吧。”

我表叔走近我奶奶身旁端祥着睡得香香的郑韵说:“外甥女的模样多像我那还在南洋的小妹,她俩年龄也相仿,一样的可爱。”

郑威问我表叔:“自舅公起你们在南洋已三十多年了,不知繁衍了几代?”

我表叔答道:“我爷爷生了我父亲和四个姑姑,我父亲生了我大姐、二姐、我和小妹。我大姐二姐都出嫁了,姐夫都是南洋的唐山人,他们都养了五个小孩,其中我二姐生的五个都是男孩。”

郑威说:“这么看来,你们在南洋的家族也挺大的。”

我表叔说:“是呀。这次我先回来认祖归宗,以后我们将留一部分在老家,继续把我们的烟叶发展到南洋。”

我爷爷说:“你们陈家‘荔枝’牌香烟,那可是老字号了。但现在烟叶不好做,洋烟不断冲击。”

我父亲说:“洋人不但把烟叶运进来,还把烟土运来了。唉,这染上烟瘾的人十有八九倾家荡产呀!”

郑威说:“烟土害人不说,可恨的是朝廷还逼我们种植。这不东乡平原良田都已种上了罂栗。”

我父亲说:“鸦片在治病上少用是有麻醉镇静止痛疗效,洋鬼子发明了这玩意,却用它来麻醉咱中国人。”

我爷爷说:“这次咱们逢凶化吉,亲戚又久别重逢,不聊扫兴话题,时候也不早了,让小孩和女眷去休息,咱爷们再喝点酒。”

接着吩咐我奶奶交代厨房炒点菜,然后带我们去睡觉。

我回到房里一时睡不着,又听到厅堂上他们边喝边聊的声音,更加没了睡意,索性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阅。

突然我听到郑威的声音:“虽说是非礼莫听,非礼莫闻,但我邻里一位从南洋归来的说是在南洋与你们很熟,他在我们村里说……”

我表叔说:“他说什么呢?”

郑威说:“他说你父亲娶你娘之前,在南洋娶了六个女人,每个女人先后不过半年都死了,后来当地的女人都不敢嫁给你父亲,怕你父亲的**硬,专克女人的命,你爷爷急了,就特地跑回来替你父亲讨了个女人,就是你母亲。”

我表叔说:“竟有这样的谣传。不错,东乡是有一个人曾经在南洋,手脚不干净,被好几家解雇,生活很落魄。后来我爷爷看在同乡份上收留了他,但他到我家不久,就旧病复发,我爷爷没办法,只得给他路费,把他送了回来,不想他竟然编造了这般故事。”

郑威挠挠后脑勺,愧疚道:“我也不相信,但人家说有鼻有眼的,何况你们又远在南洋,久无音信往来。”

我表叔浅浅一笑,大方地说:“不知者不罪。焉能怪你呢?我父亲是娶过一个爪洼女,由于生活习性不同,两人不久就分手了。”

我爷爷说:“据说南洋天气炎热,女人和男人一样只用一块布遮住羞处。”

我表叔笑了笑说:“爪洼当地土著有这种风俗,可惜他们的寿命也很短。”

我父亲说:“表弟家是诗礼后裔,现在虽然经商,但传统的观念已根深蒂固,我相信你们在南洋也是很传统的。”

我爷爷忽然对我父亲说:“今儿场地上见到了,孙家那男孩确实调皮……”

困意渐渐袭上心头,周公邀我入梦去了。后来他们还谈了些什么,我就不懂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我还躺在床上,郑威父女已辞别我家去了我表叔家。当他们要回东乡再来我家告辞时,我却回到学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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